嶍峨城(散文)
两江馨风掀纱帐,琼阁袅绕余香。
静听花开双江畔,彝音幽婉叹韶光。
人在天涯徒倚望,雁书聊寄诗肠。
乡愁缕缕泪相将,举樽邀影叠成章。
——题记
小李李
嶍峨城,说的是我的故乡——峨山县城,一个精美的小县城,两江环绕,抱着她,四季依旧,舍不得放下。
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彝人广场阿普笃慕身上,照在两江,照在县城上时,早起的洒水车唱着欢快的彝歌,伴着早起锻炼的人们在广场上翩翩起舞时,美好的一天就已经拉开了帷幕……
干净整洁的街道,排列有序的绿化树或许能体现这个小县城的品味,那么,穿着黄马甲的环卫工人和每天上班下班上学放学的学生……书写出这个小县城的温暖。我离开这座小县城已四十多年,截去中间看两头,我毫不怀疑自己也算亲眼见证了她的变化和成长,当然源于我与她同呼吸共命运,因为我是峨山人。
那时在峨山一中读高中,记忆中的峨山小城不大,或许一根烟的功夫就能逛完,从东关乡到西门外,从县医院到汽车站,一横一竖,从东到西,由北到南,就这样,最为繁华的地方就是百货大楼和电影院及体育场。犹记得有的街道还铺着青石板,路上坑坑洼洼,一到下雨天雨水摔打在青石板旁的泥泞里,溅起的水花夹着泥土,走过需要高高卷起裤腿,怕泥水打湿了裤子免不了要洗洗费事。车站边有一个食馆,用的还是柴火大灶。米线一毛二一碗,汤是猪骨头熬成的浓汤,碗里先备好了葱花,酱油,每天从早营业到晚上。先要去窗口排队买票,票,其实是一用铁片制成,上面刻着价格的铁片,就一指节长宽似圆非圆的小铁片,当时买票得用全国或云南粮票,如没有则带上米,交给卖票的人,过称……再交给另一个窗口的师傅,入座不用多久,窗口师傅就会吆喝:“米线好了,来端……”我就会小心翼翼的去端过来,然后再向师傅讨要一个小碗一双筷子,连汤带米线一起喝个底朝天,有时难免顺碗用舌头顺碗舔一舔……吃完还免不了咂吧嘴巴。这样的一碗米线今天想来依旧让我向往……
如今,小县城经过四十几年的岁月洗礼,已经焕然一新。不再是一根烟的功夫就会逛完,县城扩大了许多,双江两岸已彻底变了模样,老街的青石板不见了,但已扩大和硬化,下雨天行走的人们也无需高高挽起裤腿。车站原貌未变,但车站已搬到五岔路口,食馆已经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整洁有序的店铺。从东关乡到西门外,从北到南,已开启拆迁,也许过不了多久,旧貌就会换新颜了。在老城四边延伸放射的新城半径正在长大,没有一两个小时是逛不完了。
隔三差五,回到小城,似乎每天都在变化。宽阔的柏油马路、高楼林立、几家大型连锁超市、移动支付、5G互联网、共享单车,只要大城市有的,小县城都有了。
据了解,随着时代变化的步伐,越来越多的大城市的人来到了小县城。住民宿、吃农家饭、赏小县城美景、呼吸小县城的负氧离子已然成为一种时尚。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向往小县城的自然风光、空气的清新、还有峨山的美食……正在不断吸引着四面八方的客人,小县城也用它越来越宽厚的臂膀撑起了全域旅游的风景。这道美丽的风景线让游人流连忘返。
我爱故乡峨山这座嶍峨小县城,是因为她越来越美,是人类居住最适宜的小县城,是云南省境内第一个彝族自治县,是昆磨高速公路和铁路过境的小县城。这个小城过去的名字叫做嶍峨。
写到此,想起莫言在《喧嚣与真实》的演讲中最后那段话,原模原样抄在此,让人们也想想我们嶍峨城的喧嚣与真实:
面对当今既喧嚣又真实的万象风云的社会,一个作家应该冷静观察,要透过现象看本质。我们过去说,要研究一个人,就是要听其言察其行,我们要察言观色,就是观察会让你获得外部大量的信息,然后要运用我们的逻辑来进行分析,我们要考量现实,我们也要回顾历史,我们还要展望未来。然后通过分析得到判断,在这样的观察分析判断的基础上,展开我们的描写,给读者一个丰富的文学世界。
故,吮笔画玲珑,想把自己的文字着上赤橙黄绿青蓝紫,让天边的夕阳染成色,洒在嶍峨城上空,我相信,你能看到一个新旧交替的嶍峨城……
明天就是嶍峨县城的赶街天,不妨到我的故乡嶍峨走走看看,街天是一个地方的缩影,她的渲嚣与真实,不会让你失望……
(未完)
(2020/11/04日草记)